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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被打劫(三)

打劫被打劫(三)

这吴风吴雨俩兄弟就这么跟着我们弟兄几个到了葫芦庄。

这葫芦庄说是庄子也是村子,分做两团,一团小一团大,打那白马山往下一前一后落在官道上。前面小的那个是胡大善人的胡家庄,后面那个大的就是卢老爷的卢家庄。我们站着这白马山上往下一瞅,正好就像个葫芦一样,赶巧还是胡大善人和卢老爷置办的产业,我们也就喊他葫芦庄葫芦庄了。

“两位少侠,也别埋怨,这望山跑死马的道理大家伙也都懂。再不济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准能赶到庄子上去。”

我瞅着这俩兄弟边走边交头接耳,还时不时地左顾右盼,前顾后瞻,看来八成是没什么精气神继续走下去了吧?

“要不是我这个跛子腿脚不方便,这黑毛驴就让给二位少侠了。”说着,我拍了拍**的黑毛驴。

听到我这话,一旁的师兄吴风连忙冲我拱了拱手,“马二爷,您都愿意捎我们师兄弟这一段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别的非分之求啊。”

“中听,中听啊。”

我摇着脑袋,也不管这俩人,闭着眼睛继续开始哼着小曲儿。

“马二跛子,二跛子,到了唉。”

走前面探风的老杨,跑了回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妈的,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顺带扣掉点眼屎,“来人啊,叫门。就说咱白马帮收租子了。”我冲着队伍里这些混弟兄叫嚷道。

老张知道我肚子里的意思,我还没说完,他就迈着自己的小碎步子走到葫芦庄的前门。

要不是老张这货老天爷不给饭吃的话,我还真是想把自己身上这点把式传点给他,自己也好坐在那红木太师椅上面享享福气。

“咚咚咚”

老张小心扣着葫芦庄正门。

“吱——”

大门不一会儿就打开了。

走出来的是个瘦小子,一副半辈子都没见过荤腥的倒霉模样。

妈的,葫芦庄里已经肥到要开始以瘦为美了?小伙子,大姑娘长得瓷实点不中吗?

净整点花里胡哨的,这些吃饱没事干的瓜皮。

“小兄弟,我们是——”

“咣!”

老张还没说话,这臭小鬼就直接把门给死死地扣上了。老张回过头,冲着我们笑了一下。这老小子也不知道今天葫芦庄到底整了点什么花花道。

妈的,老张可是我们这白马帮小几个喊我二爷,连妈的都不挂嘴边的讲理人啊!你们就这么对付他的?

今天老子不打几下这几个没大没小的庄稼汉的屁股,我他妈白马帮二爷还当个串串屁当。

我清了清嗓子,正要提气出丹田。

这大门就突然打开了,妈的,这些庄稼汉还能猜我脾气不成?

一排长得精壮的大汉拿着齐眉高的木棍冲了出来,一把把老张架了出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摔,溅起一片尘土。

妈的,今晚不能和老张在一个木盆里洗衣服。

“白马帮的狗日天杀王八蛋在哪呢?”

一个长得敦实的人撸着袖子走了出来,好不霸道。

我差了小武扶起老张,自己驾着毛驴往前动了几步。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白马帮马二爷,我倒看看是哪个没阉过的畜生在这里发骚,准备日我啊?”

论骂街老子还没虚过谁,就看看周围这几个,都大老爷们了,听到我的话还能一个个脸红得跟个冰糖葫芦一样,上街上去准是被别人骂还傻不愣登得笑的白痴。

“好啊,好啊,我没上你们白马山,你们这群流氓匪寇还敢下来。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这死墩子自己不动手,指挥起身后的一大伙精壮汉子冲了上来。

我刚要说话,让弟兄几个别冲动的时候,一旁我安排搀扶老张的小武就大声地嚷嚷道,“冲啊,为张大哥报仇啊!”

妈的,报啥仇,报啥仇?这老张不是还没咽气呢,你们这一副对面刨了自己家的祖坟要跟对面鱼死网破的模样,是准备干啥?

我还没拦住这些急红了眼的败家子,他们就冲了出去。

葫芦庄这群庄稼汉子就是掏个棍子跟我们这些弟兄打,都不见得能走几个回合。三言两句,这群庄稼汉子就被弟兄们给摁在了地上吃了一口的灰。

“妈的,你们是昨天晚上赶队去吃马鞭了?一个个这么热上头?”

我教训了一下现在正把那群庄稼汉子摁在地上来回摩擦的这群弟兄,妈的,竟然还有几个露出这么猥琐的笑容,今天晚上得把这几个单独挑出来,关一起。不然我们这白马帮以后就别想着拉人了。

“乡亲们,这群流氓匪寇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道理,不知道什么是王法,我今天就要代表葫芦庄消灭他们。”

这语气这气质,我怎么瞅着这个长得跟墩子似的的家伙跟个没长开的大姑娘似的?

不过他这么一说,刚刚躲在门后的十几个父老乡亲倒是冒出头来望向我们这里,我刚想伸伸手跟徐家小子招呼招呼,就看见那个混小子跟见了他那死了七八年老爹一样,赶紧躲开。我他妈,又是那个吃饱了没事干的教书匠闲着没事干拿我们白马帮吓小孩来着?出来练练呗!

当然,我现在肯定不能够不管这一群被摁在地上的庄稼汉以及站在那里挥手动脚的墩子。

“把你们保长老王头喊出来,就说我马二跛子有事找他,让他别躲在里面蹲着跟个孙子似的。”这老王头是葫芦庄里的一个小老头,学过点拳脚功夫,当然也就是普通拳脚,什么引气入体之类的都还不知道呢。仗着点拳脚和白胡子,这老王头也就当了葫芦庄的保长。不过这老王头人倒是不错,我们当时来租田的时候就是这老王头帮忙在乡里乡亲之间来回捯饬的。我原来还以为这老小子是要吃啥回扣来着,没想到我塞给他钱的时候,这老小子跟我一本正经地说这时节一家有一家的难处,葫芦庄指着我们白马帮照应照应,白马帮要的方便他们葫芦庄也就帮了帮忙。老小子会做人啊。话说回来,以前都是老王头来给我们交租子,怎地,老王头扒墙头把腰扒折了?

“王汉因为和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土匪里应外合已经被发送到离阳,准备问审了。现在葫芦庄的保长是我,周柱天!”这墩子大声地回了我,说起来他这名字和墩子的身材还真是搭配啊。

“老王头之前不是还和我们一起帮你们把过来打秋风的黑风寨给打跑了嘛?”这黑风寨才是我们这里的祸害,除了老大二黑子有点刷子以外,其他的人捆起来都不够我一个打的。要不是这黑风寨没皮没脸的到处乱窜,早被我们一把薅了。上上个月我和老张去离阳看腿的时候,白大爷带着人把黑风寨给抄了,回过头才发现这黑风寨也是这样的算盘,趁着平时坐镇大营的我不在,把我们白马帮给抄了。这把我和白大爷气的啊,好几宿都没睡好,一闭眼耳朵旁边全是守家惨死的弟兄嗡嗡地哭。上个月黑风寨剩下那一伙人来葫芦庄打秋风,我和白大爷一听这茬,赶紧拍马(驴,鞋等)赶到,和老王头还有葫芦庄的庄民们一起直接把这群王八蛋杀了,那领头的二黑子还想跑到山里面躲起来,结果听说最后被白大爷一把推下悬崖连个全尸都没找到。

“谁知道,你们这是不是在演我们?”

这墩子说着直接往前面窜了三步,来到这些弟兄庄稼汉打斗的中心,一脚踢开我们的一个弟兄,艰难地弯下腰扶起了趴在地上的那个庄稼汉。

“老乡,你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你知道人家在地上吃土吃得辛苦,你刚刚还在那里装样子不赶紧上,怎么你还要攒一团真气搓成丸子扔过来啊?

这墩子挺起腰(当然,从他的体型来判断,上下一样粗我实在不知道那玩意是不是腰就是了。),摆好架子。左手摆掌于前,右手握拳放后,两脚微开,下腰沉肩,一副外家拳的架子,不过这东西让一个墩子做真的好好笑啊。

“别扯虚的,老子再怎么做动作,这驴子也不会扎马步的,赶紧的,我这还要去找老王头讨个说法呢。”

这墩子一听,涨红了脸。

“非法之徒,吃我一拳。”

拳未到,拳风已至,看来没少练出拳啊。

我一张开手掌,一把握住这拳头,“不过你师父没告诉你,练武先练气嘛?”这武功说来说去也就是个形气意老三样罢了。摆个造型谁都会,但是我们看会不会功夫全看这人打架出拳有没有股子真气,这没气的人怎么都打不过有气的人,这是每个练功夫的师父都会说的。现在看起来,这墩子也就力气大了点外加跑得比正常墩子快了点,不过如此罢了。

“二爷,赶紧把这个墩子给收拾了,让他在这里骂我们白马帮。”

小武在一旁摩拳擦掌地说道,顺带还把我对于周柱天保长的身形评价一起说了出来。不过我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伙子是一个拱火的二五仔啊。

我一把把墩子往后一送,这家伙自己吃力不足就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了。

几个弟兄还不仗义地笑了笑,这墩子立马就红了脸,我说这家伙不会真是个大姑娘吧,动不动就红脸动不动就红脸。

我叫着弟兄们把庄稼汉都放开,让他们回到庄子那头,谈条件就有个谈条件的样子。弟兄们倒是很听话,立马就放了,当然除了少数几个临松手的时候还恋恋不忘得望着对面人的屁股的家伙以外。

“周保长,我们白马帮一向约法三章,你说是不是有点误会啊?你要是有什么条件,也可以和我们说说,租子高了我们也可以降降啊。”我一脸和气地说道。

这周保长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把地契还回来,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咋地,这是要单飞的意思啊?

“要是租子高的话,降降也是说的过去的。”

“就问你地契在哪里?在你身上就给我,在那白马山上我就自己去取。”

你要是能拍一拍屁股上的灰再这么装的话,我还说得过去。

“地契,在我身上,给葫芦庄的父老乡亲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当年买地的三十两雪花白银还有这个月的租子,你们是不是也意思摆一下?”

“还想要钱?看来是谈不拢了,果然,我是把你们这些流氓匪寇,土匪山贼想得太好了一点。来人,请天师!”

这他妈就是来找茬的吧?合着我这三十两雪花白银就砸到你们葫芦庄出不来了?我就是砸水里还有点声响是吧?这他妈谁才是真正的山贼?

老子还没去打劫过就先被对面的这墩子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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